北京基督教会海淀堂

       感谢主！李传道给我们读了非常有代表性、也非常有名的诗篇90篇的1-2节，它的作者是旧约记载的一位伟人——神人摩西。
       诗篇90篇是诗人摩西在年老的时候对他一生的一次回顾，他在上帝面前呼求、数算、赞美上帝的恩典，并且在此重新确认他坚定的信仰和对上帝永不改变的心——这一切都指向“从亘古到永远，你是神”这一主题。这是摩西对一生经历的一个总结：从亘古到永远，你是神，所以我要向你呼求；从亘古到永远，你是神，所以我要数算、赞美你的恩典；从亘古到永远，你是神，所以我要向所有人宣告并见证你的大能和你奇妙的作为。
       诗篇90篇1-2节提纲挈领地点明了整篇祷告的中心。当我们开始读的时候，眼前仿佛出现这么一个场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虔诚地俯伏在神的面前，发自内心地向神献上虔诚的祷告：“主啊，你世世代代作我们的居所。诸山未曾生出，地与世界你未曾造成，从亘古到永远，你是神！”摩西在祷告的开头称耶和华神为“主”，从这个词上，我们深深地感觉到了摩西对神的敬畏和真诚。出埃及记3章14节记载，当神呼召、差遣摩西带领以色列民出埃及的时候，摩西就问神，“如果以色列民问我：‘是谁叫你带我们出去的？他叫什么名字？’我要对他们说什么呢？”神就告诉他，“是那‘自有永有’的叫你带领大家出来。”其实“自有永有”不是上帝的名，而是神给摩西的一个说明，因为神不是用有限的言辞就可以形容和确定的，也不是可以用名字来定位的，但从此“自有永有”这个词在旧约圣经中就成了神的名。虽然神给过摩西启示，也就是所谓神的名，但摩西在这里仍不敢直呼神的名。犹太人到现在都非常小心，他们非常敬畏神，不敢随便称呼耶和华神的名，而是习惯用“主”、“神”或者“父”来代替称呼“耶和华”。在旧约圣经里，“主”这个词一共出现了六千多次，指的是父亲或者主人，表示的是一种主权，也是一种对神非常敬畏、也非常亲切的直接的称呼。摩西在这里强调，“父啊，主啊，你是满有能力与权柄，且大有慈悲与怜悯的神。”
       我在海淀堂这么多年，经常接触到很多初信主的或者初次来教堂听福音的弟兄姊妹与慕道的朋友。在谈到我们基督徒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祷告时，他们常常会有几个问题，比如他们问我：“怎么样祷告？我们不会说，也不知道怎么做。祷告是不是有一些专业术语？”我想了大半天也想不出来有什么专业术语。他们又问：“是不是有什么名？”我说：“是奉耶稣的名祷告。”他们也问关于“阿们”的问题——“阿们”就是“实实在在”的意思。我在圣诞节遇到一位参加聚会已经十多年的弟兄，他问我们另一位弟兄：“以马内利在圣经的哪一处？或在国外哪个地方？”被问的弟兄想了大半天也想不出来；其实“以马内利”的意思是“神与我们同在”（太1:23）——这些都不是专业术语。我们知道，我们靠自己是没有办法来到上帝面前的，因为我们是有罪的人，而耶稣为我们开了一条又鲜又活的路，让我们可以靠着耶稣直接来到神的面前，所以我们很自然地奉耶稣的名，而不是奉我们自己的名、也不是奉别人的名祷告。我在这里也想提醒弟兄姊妹，我们如果有弄不懂的词，要尽快弄懂；这些词并不是专业术语，而是我们熟读圣经后就能明白的神的道理。弟兄姊妹，如果你们熟悉圣经，那是很有福的，我感谢神！
       有的弟兄姊妹不懂得祷告，他们说：“你得教我怎么对神说？神喜欢听些什么？”我告诉他们：“神最喜欢听真实的话语、真诚的呼求，因为神最喜欢人能够赤露敞开地来到他面前，称他为‘阿爸，父’。”所以我们来到神的面前不要太拘谨，不要只求形式，认为神像人一样喜欢听好听的话。很多人想了好久去编很多的词句——祷告还不太长？讲长一点；不太好听？说些看似属灵的话语或者把圣经经文套进去，也许神比较喜欢听这样的话——不是这样的。在马太福音6章7节，耶稣对我们讲，神不喜欢听长篇大论，也不喜欢听很华丽的言词，而喜欢听真实的祷告。
       有的人说，既然神不喜欢长的祷告，那我就来个短的，随便用两句话来应付——应付神就更麻烦了。有时候我们可能不会说太多，但是神知道我们很真诚。这就像小孩子的话虽然讲得不多，但是父母听了特别开心；随着这个孩子慢慢长大，他的言语多了，能够更好地表达了，父母就越来越开心。我们在这里强调的并不是祷告的长与短、好听与不好听，而是告诉大家，祷告是人与神的言语沟通，神最喜欢的是真实的言语，他喜欢我们像摩西一样真诚地、坦然无惧地来到他的面前。摩西的祷告已成为我们的一个典范，“父啊，天地的主啊，神啊，你世世代代作我们的居所。”
       有的弟兄姊妹很谦卑地说：“杨牧师，我不敢祷告，因为我不配来到神的面前，不配侍奉主。”我听到这话，一方面为他们感恩，并勉励他们要继续来到上帝面前祷告、继续侍奉主，另一方面也为他们祝福，因为当人知道自己不配的时候，也正是上帝的恩典临到他的时候。因为在神的公义和圣洁之下，人的罪使任何人都不配来到神的面前，我们都是不配的，就如保罗说：“在罪人中我是个罪魁。”（提前1:15）在神的面前，我们每个人都是有亏欠的，人的罪使人和神隔绝。如果当一个人自以为是对的、谦卑不下来的时候，他会感受不到，甚至会拒绝圣灵的感动，更领受不了上帝的恩典。所以只有人放下自我，谦卑来到神面前，真正能够认识自己，对付自己的罪和软弱，才能领受上帝的怜悯和祝福。
       有人说，一个人要认识别人比较容易，要认识自己比较难。真是这样。所以我们特别求神来光照、帮助我们。一个人能够认识自己，也证明了上帝的生命在他的生命里，这已经是非同一般的生命了。约伯在真正认识神和他自己的时候说：“我从前风闻有你，现在亲眼看见你。因此我厌恶自己，在尘土和炉灰中懊悔。”（伯42:5-6）《新编赞美诗》220首也引用了约伯记42章5节，说：“我从前风闻有你，现在我亲眼看见了你。因此我更觉自己卑微，不配在你面前站立。”这是一种非常谦卑的态度。我们虽然不配，但是神更愿意我们去亲近他，到他的面前向他呼求，就像摩西用最虔诚的声音向神呼求：“主啊，你世世代代作我们的居所。”（诗90:1）这非常值得我们效法。
       藉着圣经我们也看到，摩西是一位很懂得数算神的恩典并倚靠神的人。回顾神带领他一生走过的路，他从心里向耶和华神发出感恩，向神唱出无比的赞美：“主啊，你世世代代作我们的居所。……从亘古到永远，你是神！”（诗90:1-2）
       摩西非常懂得感恩。现在是阳历年的年初，同时也是农历年的年尾，我们常常在这样的时候勉励我们的弟兄姊妹，求神让我们能够在这里数算他的恩典，就像摩西在年老的时候数算在他一百多年中神带领他所走过的路。所以今天我们也要数算：在过去的一年中，我们是成功的还是失败的？我们软弱了吗？或者我们在哪个地方需要神的恩典更加刚强我们？圣经让我们看到，一个懂得数算神恩典的人，是恩上加恩、满有喜乐的人。
       摩西说：“主啊，你世世代代作我们的居所。”（诗90:1）“居所”这个词在圣经原文中指避难所，野兽的洞穴或者栖息地。人如果没有居所，就像被赶出巢穴而游荡的飞鸟。有一首歌叫《寻找》，其中唱到：“我曾经像一只小小的飞鸟……我无时无刻彷徨无助，找不到可以倾诉……主啊，我要回到你身旁，回到你身旁，那慈爱双手正等着我，来拥抱我。”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人生好像无根的浮萍，虽然未必会落至颠沛流离的地步，但人的内心始终如寻觅的飞鸟找不着安宁的巢穴。“主啊，你世世代代作我们的居所。”这句话的引申意义是：神才是罪孽深重的人类真正的避难所。奥古斯丁是历史上一位很有名的人，上帝彻底地改变了他的一生。他在悔改之前是一个满有罪恶的人，后来上帝拣选他，让他彻底改变了。如同大卫写下诗篇51篇一样，他写下了著名的《忏悔录》，书中有一句特别著名的话：“神为了自己创造了我们，我们的心找不到宁静，直到安息在你的里面。”人的心只有回到神的里面才能够得到真正的安息与平安。
       摩西在回顾他一生所走过的路时说：“主啊，你世世代代作我们的居所。”（诗90:1）摩西的一生丰富多彩，但他一百多年的经历让他感叹，“神是我的居所。”摩西从小生长在埃及的王宫中；在他带领以色列民出埃及的时候，神为了帮助他而降下十灾（参出7:14-12:36）；后来，以色列民面对后有追兵、前有红海的情况，因为摩西靠着信心，神就吩咐他向海伸杖，红海就分开，露出干地让他们走过去（参出14:1-30）；当他带领以色列民走在旷野的时候，由于没有粮食吃，就祷告神，神就降下了吗哪（参出16:1-36）；后来以色列民又没有水喝，神就吩咐摩西用手杖击打磐石，磐石就出水了（参出17:1-7）。摩西的一生有非常丰富的经历，但也是漂泊、居无定所的。摩西没有为自己盖过一座房子、为人买过一座房子或者向别人租过房子。他的人生时常经历争战，是多有艰难、甚至有生命危险的大起大落的人生，但是在他的一生快要结束的时候，他却能发出这样的感恩：父啊，你作我的居所，你是我的居所！虽然摩西曾经住在埃及的皇宫中享受很多东西，但是当他回忆起那里时，觉得那里不是他的地方，那里也没有平安。在摩西的一生中，无论他走到哪里——不管是在旷野，还是支搭帐蓬——他都发现，地上的这一切并不是他永恒的归宿。他的一生经历了很多的痛苦、艰难，他在经历之后发现，只有来到上帝的面前求神作他的居所，才能得到真正的安息。弟兄姐妹，或许今天我们在地上有固定的居所，可能是租的，可能是买的，或许我们今天还漂泊不定，但无论我们住在地上哪里，心里都没有真正的安宁。人只有真正住在神的里面，我们的心才能够得到真正的安宁。所以摩西这样的祷告也成了我们众人的祷告，让我们真正地、完全地来到神的面前，求神给我们帮助并带领我们的脚步。
       摩西说：“主啊，你世世代代作我们的居所。”（诗90:1）“世世代代”在时间概念上有双重意义：第一层是连绵不断的日子，从一个世代到另一个世代，正如当时神呼召摩西说：“我是你父亲的神，是亚伯拉罕的神，以撒的神，雅各的神。”（出3:6）神真是在世世代代都作以色列民的居所，成为他们的神。第二层意思侧重于现今的世代：神不但以前眷顾以色列民的列祖列宗，也会在现今成为摩西的主、摩西的神，作他随时的帮助。神垂听他的祷告，带领他前面的道路，所以摩西说：“主啊，你世世代代作我们的居所。”这句话确切地表示出神的关怀和恩慈，神世世代代都作他子民的居所。
       对于今天我们属神的每一个人，神也作我们的居所。盼望弟兄姐妹靠着神的恩典住在他的里面。大卫说：“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爱随着我，我且要住在耶和华的殿中，直到永远。”（诗23:6）人只有来到神的面前，住在主的里面才能够有真正的安息。
       “主啊，你世世代代作我们的居所。诸山未曾生出，地与世界你未曾造成，从亘古到永远，你是神！”（诗90:1-2）这两节经文是诗人对神充满信心的赞美，也是诗人的认信，更是向普世宣告：神是人类的主宰。在未有世界之先，直到世界的末了，神就是神。他是有主权的，是昔在、今在、以后永在、永不改变的上帝！经文中的“诸山”指的是群山，全世界最高的山也好，最低的山也好，那时都还没有生出。“生出”在圣经原文中指妇人生产婴孩；“地与世界你未曾造成”中的“造成”一词原本也是描绘正在分娩的妇人。神的创造是向世界自我彰显。宇宙穹苍像一座舞台，日夜见证和述说着上帝奇妙的智慧、大能和荣耀。摩西在这里用拟人的笔法描述上帝的创造，犹如他亲眼目睹并作见证。“从亘古到永远”这句话可以直译为“从永远到永远”。创造是世界历史的始源，然而在未曾创造世界之先，神就是神了。换句话说，世界是有起点的，但神就是创造之主。时间也是神的创造，是神所有创造中的一个重要标志，但是神却不受时间的限制。在时间概念中有两个很重要的词：开始、结束，但是神从亘古到永远——从永远到永远，神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他不受时间的限制。正如启示录1章8节所说：“主神说：‘我是阿拉法，我是俄梅戛（‘阿拉法，俄梅戛’乃希腊字母首末二字），是昔在、今在、以后永在的全能者。’”摩西在他的信仰中发出这样的感慨：主啊，从亘古到永远，你是神，你不受任何的限制，你在各个时代都彰显你的大能。神不但以他的大能创造了宇宙万有，而且他时时刻刻以他的双手来托住、维系这一切。神不但因爱创造了人，他也更是以他的爱来眷顾、引导他所造的人。
       “从亘古到永远，你是神！”（诗90:2）神是创造的神，也是眷顾、保守、托住、关怀的神。我们今天在座的弟兄姊妹中，很多已经为人父母。父母并不是很容易就能当好的，不是说孩子出生了，你就算尽了父亲或者母亲的责任，孩子出生之后的事还有很多：你得喂养、照顾、教导孩子，让他行当行的道；从孩子读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一直到毕业，将花费父母多少的心血！父母之所以成为父母，更多是体现在孩子出生后对他的关怀和照顾，从对他的爱中，你可以感受到你真是他的父亲或母亲。神也是这样的，他是我们的神，不但创造了我们，给予了我们生命，更是无微不至地关怀、眷顾他所造的人类，也常常倾听人的祷告，所以摩西祷告说：从亘古到永远，你是神——你真是我的神。这正如诗篇121篇3-6节所说，神“必不叫你的脚摇动，保护你的必不打盹。保护以色列的，也不打盹也不睡觉。……白日，太阳必不伤你；夜间，月亮必不害你。”神眷顾人，他爱属他的每个子民。摩西这一生真的经历了很多危险，差点儿生下来就没命了，因为当时法老王很残酷，他看到以色列民越来越多就感到了危机，所以想了一个很坏的办法：利用接生婆来屠杀以色列民中的男孩——母亲好不容易生下男孩，本来很开心，结果孩子的生命马上就被接生婆扼杀了，这又让母亲很痛苦，所以那段时间正是以色列民痛苦流泪、哀嚎遍地时候（参出1:1-22）。摩西就生活在那个时代，但是神却非常奇妙地眷顾、保守了他。在神奇妙的预备与带领之下，摩西却能在法老王下令屠杀以色列民的男婴之后顺利、平安地存活下来。所以埃及地的王看起来是法老，但是实际上是神在埃及地坐着为王。虽然法老多次拦阻，不让摩西带领以色列出埃及，但是他最终还是成功了，因为神才是埃及的王，神有力量成就一切的事情。当摩西出生的时候，神在他的旁边保护他；他在皇宫居住的时候，神与他同在；他在旷野牧羊的时候，神就在那里呼召他了；他带着以色列民出埃及的时候，神在他前面、旁边走；无论他喜乐还是痛苦的时候，神都站在他的身边与他同在，神是他的主，也是全地的君王与主宰——的确是这样的。所以摩西在面对周围这一切的权势和压制时，仍能感受到神对他子民的眷顾和关爱，神永远坐着为王，奇妙地引领并保守；在他回顾这一生时，对神发出了这样的感恩和赞美：“你世世代代作我们的居所。诸山未曾生出，地与世界你未曾造成，从亘古到永远，你是神！”（诗90:1-2）从亘古到永远，神是古埃及时代的神，也是我们现今时代的神。神当时怎么照顾摩西、解救摩西，今天也照样眷顾我们、爱我们。神是我们国家的神，也是我们家庭的神，是我们社会的神，也是我们单位的神，是我们教会的主，是我们荣耀的大君王，与我们同在。我们喜乐，神与我们同在；我们痛苦，神更是在我们的身边。
       大卫在圣经诗篇23篇4节说：“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当他在死荫的幽谷时，神也在那里，神用他的杖和竿来安慰大卫。大卫在诗篇139篇8-12节又写道：“我若升到天上，你在那里；我若在阴间下榻，你也在那里。我若展开清晨的翅膀，飞到海极居住，就是在那里，你的手必引导我，你的右手也必扶持我。我若说：‘黑暗必定遮蔽我，我周围的亮光必成为黑夜’，黑暗也不能遮蔽我使你不见，黑夜却如白昼发亮。黑暗和光明，在你看都是一样。”
       无论在什么时候、在哪里，神都在我们的身边。我们在痛苦的时候，神在我们的身边；我们前面很顺利的时候，神也在我们的身边。神不但是创造世界的、至高的、满有权柄、满有能力的、荣耀的神，神也是道成了肉身、俯就来到地上住在我们的中间陪伴我们、体恤人的软弱、关心人的主，他是我们的父，我们的主。
       “从亘古到永远，你是神！”摩西在这里再次发出这样的呼声，再次确认只有耶和华神才是世界万有的建造者和看守者，他不但建造这一切，而且看守这一切。我们看到，摩西年轻的时候很有雄心壮志，也大有能力，他被埃及法老王的女儿收作儿子，之后又学了埃及一切的学问，拥有大智慧。他当时看到同胞的痛苦，就想以他自己的能力与方法改变同胞的命运，却失败了，再没有办法靠他自己的能力了。后来他也意识到这一点了，知道自己实在无能为力，所以当神呼召他——摩西，你出来，带领以色列民出埃及，到我所指示的迦南地方去敬拜我——的时候，他拒绝了。摩西对耶和华说：“主啊，我素日不是能言的人，就是从你对仆人说话以后，也是这样，我本是拙口笨舌的。”耶和华对他说：“谁造人的口呢？……岂不是我耶和华吗？现在去吧！我必赐你口才，指教你所当说的话。”（出4:10-12）神亲自建造、亲自带领、亲自藉着摩西的手成就一切的拯救，后来摩西真的是靠着上帝的恩典完成了这个伟大的使命。
       诗篇127篇1节告诉我们：“若不是耶和华建造房屋，建造的人就枉然劳力；若不是耶和华看守城池，看守的人就枉然警醒。”摩西在他人生的最后时刻并不是对以色列民说，“你看，我多伟大，一个人带领你们几百万人走出埃及”，而是对神说：“从亘古到永远，你是神！”——是神，而不是我摩西，带领以色列民出来，神就是神。摩西在这里谦卑在上帝的面前。我们知道，神也常常让他的能力和恩典临到我们每位弟兄姊妹的身上。盼望我们大家能谦卑在神的面前，也求神来帮助我们。我们不用为明天忧虑，担心哪一天天会塌下来，担心哪一天出什么事，因为神是建造者，也是看守者。我们家庭或者工作出问题了，神告诉我们，不要忧虑担心，而要祷告，把它交托给神，因为神才是我们家庭的建造者和看守者，神才是我们工作的建造者和看守者。我们需要做的，就像农夫撒种一样，每天按照神给我们的吩咐，活在上帝的旨意中，做我们该做的事。“明天自有明天的忧虑；一天的难处一天当就够了。”（太6:34）其他的都交给神，因为神自己建造，也自己看守。
       我要特别恳求神来帮助我们，给我们力量。在新的一年，我们可能对前途感到茫然，但盼望我们藉着摩西这句话——“从亘古到永远，你是神”——神自己会眷顾这一切。所以，求神赐给我们信心和力量，让我们去面对未来。有一首歌写得好：“我不知道明天的道路……但我知谁掌管明天。”
       摩西是旧约圣经中记载的一位非常伟大的领袖，也是今天的以色列人非常尊敬的一位伟人。他之所以能成功地把以色列民从埃及带领出来，到神所预备的迦南美地去，是因他相信“从亘古到永远，你是神”，他对神有信心，相信神的预备。
       弟兄姊妹，你们对神有信心吗？你相信神的预备吗？我们相信神没有迟到的时候，神也没有过时的时候，神的预备就是恰恰好，因为神掌管这一切，正如传道书3章1-8节所说：凡事都有神的定时，生有时，死有时，建造有时，拆毁有时……所以弟兄姊妹们，我们要求神来带领我们。时候到了神会成就这一切，我们首先要对神有信心，求神将这个信心赐给我们，让我们在神的面前每天靠着主，去走得胜的道路。诗篇16篇2节说：“我的心哪，你曾对耶和华说：‘你是我的主，我的好处不在你以外。’”我们的好处不在神以外，别人也拿不走，神才是我们这一切的眷顾者，他给我们预备这一切，也在这一切事上带领我们。诗篇16篇5节说：“耶和华是我的产业，是我杯中的份；我所得的，你为我持守。”诗人在经历之后相信了神，他将一切的事情交托给神，神也引领他前面的道路。
       无论在摩西个人的信仰还是生活之中，他的生命都真正经历了神的同在。神并不是摩西在理念和知识上的寄托，而是他在生活中实实在在地见到了神。这一切并不是偶然的，而是源自于他的生活经历。神将很多的事情临到他的身上，藉此不断地操练他，使他的生命不断地成长。
       圣经诗篇90章开始时的注解说，这是“神人摩西的祈祷”——称摩西为“神人”。在圣经中也有另外几位人物被称为“神人”，比如以利亚、以利沙。神人是代表神的，他所传达的信息是从神而来的、是真实的，他说是就是，他说否就否，这是绝对的。我们可以查考圣经，只是在摩西年老、经历丰富，并经历了上帝恩典，生命从经历中吸取了营养，在神的面前不断地往下扎根，往上开花结果，以至于非常成熟的时候，圣经才称他为“神人”。他年轻鲁莽的时候，只能算是“年幼的摩西”或者“莽撞的摩西”，因为他曾经一下子就把一个埃及人打死了（参出2:11-12）。而当他年老的时候，他丰富的经历让他能够看到神，也能够从自己的身上看到神的荣光。所以很多时候当事情临到我们身上，我们非常感恩，因为神是为了带领我们、造就我们。在摩西的一生中，神不断地磨练他，直到他表现出对神绝对的顺服：完全地顺服神的话语、顺服神的带领、顺服神的安排。他无论是对神还是对人，都是一个非常顺服、谦和的人。圣经民数记12章3节特别地赞扬他，说“摩西为人极其谦和，胜过世上的众人”。这种谦和并不是与生俱来的。当摩西年轻的时候，一恼火就把一个埃及人打死了，那不叫谦和，他还没接受神的磨炼。等到他年老的时候，神不断地磨炼他，直到他对神对人完全谦卑、谦和。这是圣经中神对人的唯一一次称赞：“摩西为人极其谦和，胜过世上的众人”——是“极其谦和”，远非一般。
       今天我们看到，只有谦卑俯伏在上帝面前的人，只有把自己的老我完全放下的人，才能够真正领受上帝的恩典与能力。当我们真正能够降卑的时候，上帝才会将我们升高。摩西的一生很伟大，但他在神和人的面前很谦卑、谦和，所以弟兄姊妹，今天我们也特别求神帮助我们，让我们能够真正谦卑在神的面前，求神住在我们的心中，带领我们的生命和前面的道路；也让我们能够真正地放下自己，让圣灵来充满我们，让我们在神的面前得着能力，让我们在新的一年、在这一生中靠着上帝的恩典走得胜的道路，因为神与我们同在，他是从亘古到永远的神！